灵溪小镇|《灵谿词说正续编》经典读后感10篇

时间:2019-11-06 来源:大学课件 点击:

《灵谿词说正续编》经典读后感10篇

  《灵谿词说正续编》是一本由缪钺 / 叶嘉莹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48,页数:8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灵谿词说正续编》读后感(一):陶尔夫:真情无改是词心

  缪钱先生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亚洲学系叶嘉莹教授合撰之《灵谿词说》出版后, 立即引起海内外学者的普遍重视与高度评价。《灵谿词说》续集, 从1987 年开始也已在撰写之中, 就笔者所知, 到目前为止又有十余篇之多了。缪先生已八五高龄, 叶先生又身居海外。他们克服了人们难以想像的困难, 坚持合作, 至今八年之久。仅从中外著名学者长期合作撰写词学专著这一点来看, 《灵谿词说》的出版已具有不可磨灭的历史价值, 更何况这部专著体例上有开新的特点, 内容方面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呢?

  首先,这部专著的书名就很别致。尚未详读全书之读者, 一般均不知书名之所本,甚至作种种猜测。原来,“灵谿”二字出于郭璞《游仙诗》:“灵谿可潜盘,安事登云梯。”但此处所用,已与原诗无任何关系,只不过“取此数句诗中之意象所表现之一种境界而已”。也“不必拘指其究竟在何地,仅就这一谿名所给予人之直接感受言之,便已有一种深隐潺湲之意,与词中之意极为相近。而且‘潜盘’二字所表现的潜心盘游之意,也与欣赏词时所当采取的细心吟味赏玩之态度,大有相近之处”(第15 -16页)。可见,“灵谿”,也就是指心灵的溪流而言了。但就读者来说,似乎还可以产生另一联想,即一字之易而骤然想到“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一诗句中的“灵犀”。“灵犀”,即犀牛角。古人认为犀牛是一神异野兽,角中有像线一般的白纹直通两端,故以喻两心相印,情意相通。在此,我们不必拘泥李商隐《无题》诗的原意而将它引申开来作更为广阔的理解。那么,《灵谿词说》,实际也就是通过各种途径(社会的、历史的、美学的、艺术的) 来探求词作深隐的灵魂, 探求词人的灵心慧性, 使千百年后之读者仍能与词人的心灵息息相通。

  其次,另一引人注目的特点,便是本书体例上的创新了。翻开《灵谿词说》,首先映入读者眼帘的原是令人目爽神清、字句整齐的论词绝句。继之才是点到为止,要言不繁,或洋洋洒洒,透辟精深的词说。以诗论诗(包括以诗论词) 由来已久, 杜甫《戏为六绝句》开辟了这一新的途径,至今不衰。诗词之为“说”,也早形成传统。《六一诗话》,实为滥觞, 之后“诗话”“词话”之作,汗牛充栋,历久弥新。但在《灵谿词说》出版以前,以诗论词与词之为说,两者双峰并峙,二水分流,各成系统。至《灵谿词说》的出现,这两大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批评文体才开始汇合到一起,发挥了其固有优势。用叶先生的话来说,就是诗与文,创作与批评、旧传统与新论说相结合。缪先生是这两种文体结合的倡导者。他在该书后记中一再强调古诗词研究者应掌握诗词创作的技能。他说:“我与叶君都是从少年时就练习写作旧体诗词的,由于多年来创作实践的经验,深知其中甘苦,因而更能理解、探求古代作家在其作品中所蕴含的幽情微旨, 而赏析其苦心孤诣的精湛艺术, 庶几免于隔靴搔痒之讥。” (第595-596页)这确是有得之言。当代治古诗词的学者一专多能者也大有人在。然而,年轻一代却未免相形见绌了。《灵谿词说》论词绝句与说理文字完美结合的新体例,或许可以启示我们的专治诗词的年轻学人掌握诗词写作的必要性与可行性。这样也许可以纠正“光说不练”的弊端,使千百年长眠地下的作者对他们受到的褒贬仰扬庶几可心服口服了。

  当然, 《灵谿词说》的价值并不在书名的别致与体例的创新, 而在于它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在这方面,已经有不少文章评论了,今后还需进一步挖掘。限于篇幅,这里笔者只能拈出其中一点来加以介绍,这就是以词心治词学。本文从书名入手, 正是要强调这一点。随之从论词绝句中,也可看得出来。“真情无改是词心。”(叶嘉莹论李煜词)“不妨花月与心期。” (缪钺论张元幹词)“一点词心属少游。” (叶嘉莹论秦观词)“金针度与有心人。”(缪钺论宋人改词)不仅如此, 缪先生在词说中还特别明确地拈出“词家之心”来加以强调:“《太平御览》卷五百八十七引《西京杂记》乃东晋葛洪托名刘歆之作,其所记虽未必真为司马相如之言,惟论赋而提到‘赋家之心’,实为抉微之论。我们论词,也应探‘词家之心’, 而欲探词家之心, 则又必须结合其生平之为人。” (第1 61 页) “词家之心”的标举, 以“词心”治词学的观念,在缪、叶二先生那里已是十分清楚不过的了。正因为如此,缪先生对晏幾道的分析才能有过前人。他说:“晏幾道在当时上层社会中是不合时宜的。但是,贵公子的身份又决定了他难以跳出上层社会的圈子。于是他只能与一二知交盘桓,与几个天真的歌女相处,写作歌词以寄托怀抱。他的词内容是狭窄的,但结合他的性格怀抱来考查,这些词表达了他远避仕途而自得其乐的纯真感情。这是晏幾道的‘词家之心’。”(第165页)正是出于对“词家之心”的探求, 缪先生在赏评李清照词时,还对诗词这两种不同形式的美学特质作了仔细区分,认为“词”这种诗体形式最宜于表达幽约细美之情,而具有幽约细美之情的人,也最宜于填词。李清照身为女子,尤其能得其天性之所近,成为纯情词人。“李清照承父母两系是遗传,灵襟秀气,超越恒流,察物观生,言哀涉乐,常在妍美幽约之境,感于心,出于口,不加矫饰,自合于词,所谓自然之流露,是在清照亦不自知其所以然”了。(第341页)当然,李清照之所以能在词史上独树一帜,还跟她倡导“别是一家”的词论主张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缪先生在赠叶嘉莹先生的七律中,曾将李清照与叶嘉莹相比:“词方漱玉多英气,志慕班昭托素潇。”还说过:“自古女诗人之作,幽约婉秀,是其所长,而豪宕激壮,则殊少概见。今君独特发英气于灵襟,具异量之双美,可谓卓尔不群。”当然, 叶嘉莹先生更是以学术著作而名闻遐迩的学者。她的诗论,词论也都具“别是一家”的特点。同时也更善于以词心治词学。远在她的名著《迦陵论诗丛稿》中,即已对诗人之“心”作过深细透彻的分析:“我以为在中国所有的旧诗人中,如果以‘人’与‘诗’之质地的真纯莹澈而言, 自当推陶渊明为第一位作者,如以感情与功力之博大深厚足以集大成而言,自当推杜甫为第一位作者,而如果以感受之精微锐敏,心意之窈渺幽微,足以透出于现实之外而深入于某一属于心灵之梦幻境界而言,自当推李义山为第一位作者。”(《丛稿》第242—243页)在《灵谿词说》中,叶先生不仅继承和发扬了她在论诗词中已经建树的理论成果,而且通过词人及其作品的具体分析,使她的理论观点更加深细详赡。她在《论欧阳修词》一文中指出,在被人们忽视的词的创作中,往往可以发现作者无心中流露出最为真实的情感。“昔人有云:‘观人于揖让,不若观人于游戏。’正因为‘揖让之际,不免于有心为之,而‘游戏’之际,才可以见到一个人真性情的流露。”(第109页)在唐宋词人当中,李璟的作品是最难解读的词人之一了。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就慨叹其词之“解人正不易得。”李璟词之所以难解,并不在于它有什么深奥之处,一是他存词甚少,只有四首,二是内容单调,无重大认识价值之可言。而叶先生却本着她“越是难解的诗我对之越有研究兴趣”的精神,知难而进, 终于对李璟词作出恰如其分的诠释并进而概括出极为科学的理论说明,即第一次将她标举的“兴发感动”的理论核心,综合成为三个不同层次的理论概念, 即美感之感知、情意之感动与感发之意趣。同时还对此三个不同层次的差别作出详细的阐释:感知是属于官能的触引,感动是属于情感的触动,而感发则是要在官能的感知和情意的感动以外,更别具一种属于心灵上的触引感发力量。这种感发虽可由某些景物情事引起,但却可超越于所写景物与情事之外,而使读者产生一种难言传的更为深广的触发与联想。李璟普普通通的四首小词竟然具有高层次的感发的意趣,这是一般读者难以想像的。但一经叶先生阐释,又不容你不深为叹服。当然,一个词人的作品不可能全属同一类型或同一层次。叶先生对此作出辩证而科学的区分。如李煜的词,就分别具有感知、感动与感发三种不同层次的意境。“晚妆初了明肌雪” 与“沈檀轻注些儿个”之类, 应属官能之感知,“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河山”之类,应属感情的感动,晚期所写的“春花秋月何时了”以及“林花谢了春红”诸词则是可以由感动进而引起心灵感发之作了。不仅如此, 叶先生还对同具“感发之意趣”的词人之间的极其细微的差别作出令人信服的分析。如冯延巳、李煜、李璟。这些都充分说明叶先生从作品出发以“词心”治词学而获得的独到成就。

  《灵谿词说》编就之后,缪钺先生赠叶先生七律中有句云:“词心有自灵谿境,不羡蓬莱员峤山。”这首词道出了两位学者在以“词心”治词方面的甘苦以及成书后的喜悦之情。

  《灵谿词说》续篇已读到十余篇,在以“词心” 治词学方面,又有新的发展。切盼续书早日面世。

  (原载于《群言》1990年第9期)

  《灵谿词说正续编》读后感(二):脉望館書話 之:春山煙雨話靈谿

  好像在如今這個時候再來談讀什麼詩,再來談讀詩的書,是一件頗為荒唐而又很奢侈的事;不過轉念再想,不讀又能做些什麼呢?好歹從前人的詩意妙思裏能讓人覺得心不死,有餘裕,給自己乾涸荒寒的內心世界添得些微潤澤之氣,也正是應了莊生所謂「無用之用」的微言大意。

  讀古典中文作品不大易,理所當然需要能曲盡其妙的通人來燃燈引路,才能見山見水。近一年來內地陸續印行幾種前輩學人繆鉞繆彥威先生的著述,老先生既是詩人,更是史家,於是一旦下筆便兼具詩的靈光奇氣和史的浩蕩沉潛,很能有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功用。

  中華書局二〇一四年七月出版《繆鉞先生編年事輯》,我買得一冊,是先生的文孫,同為史學教授的繆元朗編撰,比《年譜》更翔實細緻,收錄先生與友人,後輩信劄尤其宏富,其中論學求證解詩談文的內容不少,真如一樹繁花,繽紛耀眼。

  據元朗先生說,《事輯》裏的信劄只是節錄,稍後會有完整的《冰繭庵論學書劄》面世。果然,到十月裏,商務印書館「碎金文存」第二輯收錄精裝兩冊的《書劄》出版。初讀這書信集,便尤其喜歡繆先生寫給詩詞學大家葉嘉瑩先生的三十來封信劄,多是為二人合力撰寫《靈谿詞說》書稿商榷推敲而作,文辭典雅,直指詩心,志趣高潔,誼同鍾俞,文學品味與史學識見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惜只有繆先生的去雁而未見葉先生的來鴻,「疑義相與析」的氛圍未免稍覺淡薄一些。

  這《靈谿詞說》便是當世討論詞學賞析詞作最好的著述,沒有之一。用先生信劄裏的話說,其妙處在:「縱論唐宋至清歷代詞人,評其得失,述其流變;其體例亦別創一格,每立一說,先以七言絕句撮述要旨,並附以較詳細之說明,冀能略具論詞絕句、詞話、詞史諸種體裁之性質而彙集為一。兩人分別撰寫,隨時交換意見,待積稿完備,然後複審,編定成書。「靈谿」之名取自郭璞《遊仙詩》『靈谿可潛盤,安事登雲梯』。但只是斷章取義,與原詩之意無關,『靈谿』象徵一種境界,以喻對詞評賞時自有可樂之處而已。」

  這部書和其續作《詞學古今談》問世有年,絕版已久,求讀不易。不料十一月北京大學出版社便重印《靈谿詞說正續編》,把兩本書合訂為一。兩位對詩詞韻語別有會心的老輩學者融匯知、情、意的完美之作遂再現當前。翻讀此部大書,恍見隱居世外,品逸于梅的兩位高人,於春雲微雨之中,烹泉,拈花,靜坐,談玄,悟真寂寥,得大自在。

  《灵谿词说正续编》读后感(三):《靈谿詞說正续编》提要

  今《靈谿詞說正續編》,乃《靈谿詞說》與其續編《詞學古今談》之合訂,繆鉞與葉嘉瑩合著。此書之誕生機緣,二位著者已於前言、後記中詳述,此一段高山流水之佳話,茲不贅述,此處僅就本書之版本及內容做如下提要:

  一、《靈谿詞說》初版於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詞學古今談》繁簡體同時於1992年初版,嶽麓書社出版其簡體本,台灣萬卷樓圖書公司出版其繁體本。2014年,北京大學出版社重版《靈谿詞說》,繆老之孫男元朗提議將《詞學古今談》一併收入,遂而合為今《靈谿詞說正續編》,并將原《靈谿詞說》每篇文首論詞之絕句既保留原文位置,又統一輯錄為一篇文章置於原书前言之後,且將《詞學古今談》文章之原排序略加改動,使之以所論詞人之先後年代而為序。又,1996年,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葉嘉瑩先生《唐宋詞名家論稿》,收入《詞說》葉論部分。2004年,該社又出版《繆鉞全集》,其《冰繭庵詞說》亦收入《詞說》繆著部分。

  二、《靈谿詞說正續編》論文共58篇,論詞人44位,其中,繆先生著35篇,葉先生著23篇。另,繆先生作原《靈谿詞說》後記一篇,葉先生作《正續編》前言與原《靈谿詞說》前言、原《詞學古今談》序各一篇。《靈谿詞說》於1982年始撰寫,至1992年《詞學古今談》初版,二位先生歷時十年,葉先生輾轉中加兩地,方成此書。

  三、《靈谿詞說正續編》非普通論文合集,該書論詞人合44位,自中晚唐杜牧以文人身份始作詞始,迄晚清王國維結束,於詞體由唐而清千余年之興起、成體、發展、演化、回溯,一一分析梳理,乃一部脈絡清晰、環環相扣之詞史。此知音合著之體式,自唐而清之史觀,實乃我國文體史批評之空前巨著。

  四、繆、葉二位先生論詞,皆緊扣“区别与联系”,將作家與作品置身于时间纵向与空间横向、文学史演变纵向与同时代文学创作批评之横向兩組坐標系中分析、批評,視角之深廣,非一般才學者所能及。甚而,便是於同一词人,仍会比较其作詩、作詞之别,以考求“詞”之“別是一家”之特点,可謂纖毫必察,治學嚴謹。又,二位先生皆自幼習作詩詞,成年后工詩能詞並各具其风格,故能以學者與作者之雙重身份論詞,頗解其甘苦、得失。

  五、缪鉞先生之論,文風簡潔,一語中的,善梳理前人與今人論詞之得失,并毫不諱言其利弊,無論其為當代某詞選之編委,又或大名鼎鼎如學者靜安,但凡其所論非實,皆直言己見,前輩學人之風度,誠可鑒焉。葉先生论词,重字、詞之暗示與意蕴,重“感發”,有女性特有之織婉敏銳。續編部分,葉先生論詞嘗借鑒符號學、女性批評、接受視域等西方當代批評理論。

  六、此書雖乃一部空前之文體史,然某些論文限於篇幅並未完全容納二位先生對詞作、詞人之全部研究。學人研讀此書,以全面參考二位先生其它詩詞論著為上佳。

  《靈谿詞說》與其續編,後輩學子受其沾溉之深,非一二言能述之。此《正續編》合訂重版之際,繆老已仙逝多年,而葉先生霜髪高齡,尤不辭辛勞連年往返中加兩地講學、著述,孜孜以求至今。念此書誕生於四川大學,而今吾又求學於川大,遙想二位學者當年於望江著述切磋之風儀,能不追慕致敬再三者乎?

  戊戌元宵

  晚学徵音於川大

  《灵谿词说正续编》读后感(四):关于此书的一段往事。。

  《灵谿词说》的撰写还有一段文人间惺惺相惜的往事。

  20世纪40年代,叶嘉莹就读过缪钺所著的《诗词散论》,钦佩不已。恰巧缪钺也在1980年读过叶嘉莹的《迦陵论词丛稿》,非常欣赏,暗自许为知音。1981年4月,在草堂举行的杜甫研究会首次年会上,叶嘉莹与缪钺首次相遇,一见如故。当得知中华书局要为叶嘉莹出版《迦陵论诗丛稿》一书时,缪钺就主动提出愿意撰写序言。《迦陵论诗丛稿》成为叶嘉莹平生所出版的著作中,唯一有人写了序言的一册书。而在成都杜甫草堂会面后,缪钺先生与叶嘉莹先生就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学术合作。两位学者在相互讨论交换论词意见后,合作撰写了《灵谿词说》及其续编《词学古今谈》。他们既有个别的分工,也有共同的合作,因此其单篇的论词绝句及附加说明文字,虽各人分别撰写,仍能保持不重复不矛盾,保持整体性与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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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小镇|《灵谿词说正续编》经典读后感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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